优莉恩

原乙梦女同人爱好者,二次元老感情受虐狂,目前在DC的伤害下变成了自暴自弃的偏激FISHMAN FUCKER。
(是基本上不怎么会动的小号,用来给自己的同人补档,以及存一些翻译过来的粮)

(无授翻)only love is all maroon

※非官配预警※

【受第四季亚特兰蒂斯诡异感情线的影响,想把前几年自翻自嗑过的一篇湖梅翻出来再看一次。

原作出自:Archive of Our Own

原作者:satellites(似乎注销了,现在是个孤儿账号)

受个人水平影响,语言组织并不够流畅,也有一些臆测,无法传达原文的情绪渲染和氛围感。说真的就算我英语很烂,也能感受到这一篇的措辞超级美丽。下划线一句在原文不是英语,但因为我辨认不出语言,直接使用了机翻结果。】

 

拉甘所记得的第一样事物,第一段轻轻触动他脑海的记忆,是他身周水波流动的声音。就算那时他还是个初生的婴儿,他已经本能地知道,它是蓝色的,它无处不在。他知道海藻在摇摆,知道游鱼一掠而过,摸也摸不到。他知道了美丽为何物,知道了死亡为何物,而当他睁开那双他后来会厌恶的球状红眼睛时,他看到了从无数公里之外的海面上投射下来的阳光。

他记得他的初次呼吸,如同一次台风。他记得有一只手握着他的,他记得自己的每一根筋腱、每一腔心室,都在颤栗着、动弹着、活着。

然后,他记得那面镜子。他记得他眼中怪异的空洞,他皮肤呈现出的浅绿,他的鳞片、黏液、以及后背上涂了漆似的黑色条纹。他记得他被自己吓得向后一跳,直到他的妈妈告诉他,那不是怪物——而是他自己的倒影。

他记得自己不愿相信,但只有那么一会儿。他记得自己尾随卡尔德阿姆、加斯与图拉的脚步,他踢着身后的水,带着钦佩、喜悦与羡慕,将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语收入眼中。

“我希望我能和你一样。”他又小、又年幼、又满怀愤怒的时候,曾经这么说过。

卡尔德把长着蹼的手指放到拉甘瘦削的肩膀上,笑了起来,他眼角弯出一个弧度,平时平淡的脸色随之变得温暖起来。

“你已经是和我一样的了。”他曾这样告诉他,以十分优雅的语调讲着亚特兰蒂斯语,这让拉甘心生憧憬。(因为他自己的发音是那么粗糙,轻率又急躁,顾不上复杂的音节和它们彼此的组合。)

“我并不是!”他坚持说着,指向自己四肢的尖端和脖子上黑色的鬃毛和鳍。“我就是个动物,不是——”

“我们都是动物,不是吗?”图拉轻柔地飘过来,插入了他们的对话,她垂下来的红头发在她背后闪闪发光。“我们必须在此共存。我们是朋友,我们都是一样的。”

“在魔法课上把这跟湄拉王后再说一遍吧。”加斯低声打趣。图拉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我是你们的朋友?”拉甘轻声说着,脸上绽开一个露出全齿的笑容。

卡尔德又笑了,自然而毫不故作可亲。他身周的水波动起来,好像它在瘙痒。

“是的,而且是十分亲爱的一个。”他对他确认,再次拍上他的肩膀。“我们得回去上课了,拉甘。”

“好的。”拉甘这么说着,但还是一路跟着他们。

拉甘喜欢太阳。虽然他出生在昏暗又宁静的海底,但他一直把它视作一座坟墓,一片掩盖着他最不体面之处的阴影。所以,当他能够站立在陆地上沐浴阳光,感受着光束向他的每一个毛孔展露微笑时,他为自己感到自豪,唯独在下午海鸥盘旋于正义山上空时那珍贵而短暂的时刻。

他吸进一口空气,品起来咸咸的,像黄油,像一切美好又珍稀的东西,让他想要吞咽入腹,永远据为己有。他站在沙滩上,让海水浸没自己的脚踝,不再往深处迈步。然后他合上眼睛,任阳光流淌遍自己的全身,直到他不再有任何害怕的东西。

加入小队的时候,为了压制自己的顾虑,拉甘教会自己要变得招摇。他教会自己要对每一个女孩子气的商店里面的励志海报上那些愚蠢的玩意大笑并喜爱它们。(只限深夜,那时候街上才不会有人在,不会有人因为看到他而尖叫起来。)他教会自己自视为赢家,但在内心深处,他还是会在看到自己时退缩。所以他把山洞里的每一面镜子都藏到了游泳池的底部。

罗宾(新的那个,活着的那个)因此遭到了指责。夜翼认定是自家人的疏忽。但拉甘得说,当梅根(美丽又闪耀,如同他永远无法企及的超新星的梅根)瞥向他时,他不如自己想的那么淡定。

知道么,你很好。他因梅根回荡在他脑海里的声音而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会听到的。他反应激烈地回以这么一个念头。

不,她干脆地回复,(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太阳穴上被咬了一口)这个链接里只有我们。但是湖少侠——别这么对你自己,你看起来很好。

是那样吗,天使鱼?他笑道,梅根眼睛不眨一下地扬起一侧眉毛。

你管多少姑娘叫过那个?她干巴巴地想,显然没被打动。

一个。他在能够叫停自己之前就脱口而出。而那之后梅根沉默了下来。(但他看到了一个微笑,柔软、温和又娴静,就像初升的朝阳。)

你很美丽。当他确定她没在听时,他兀自畅想。你美丽又不可思议,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哭泣,因为你那么美丽,你值得拥有幸福。

康纳和她分了手,她情绪低落地流了好几天的泪。他走过她的房间时,可以听到她在门后啜泣的声音。直到周末,她才肯出来,而当她走出门时,她变得不一样了。她变得坚韧,仿佛磨砺出了钢铁的棱角,这让他感觉一阵沉重。

天使鱼。他在她经过他身边时想,她剪短的头发紧贴她的脸颊。

别再那么叫我。她回应得太过尖锐,几乎让他一个踉跄。那太不专业了,菜鸟。

有些人就是听不得恭维。他反驳道。但在他胸膛中的某一个角落,有什么东西碎裂成了两半。

他从未完全确认过自己属于哪里。他不算属于亚特兰蒂斯,那片安宁平静,水流可以将他带去他无法探寻的地方的土地;但他也不属于陆地,那个任何事物都含蓄、内外反转、十分明亮的世界。(自从梅根不再露出笑容,它就不再晴朗了)

但当他合上双眼,梅根的臂弯确实有家的感觉。

他用自己不愿看一眼的手拭去她的眼泪后亲吻了她,她的嘴唇很柔软,微微张开,他想知道他是否永远都只是她心目中的第二人选,想知道他是否一直都只是个“安慰奖”。

别想那些。她的精神交流在他脑海里清楚地响起,荡起一片涟漪。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一直都在想着这些自己所恐惧的。拉甘,你不是在安慰我。

哦。他想。对不起,我——我让事情变得更糟了吗?

拜托了。她想,思绪如潮水般吞没了他。她靠得更近,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琥珀色的虹膜,她的下唇被她因紧张而咬得发肿。拜托不要停止亲吻我。

他没有。

不要再害怕你自己了。梅根的思绪在低语,盖过他的思绪,充满了期待。重新开始,再来一次。

他不懂这些词语本身,但它们的含义浸入他的骨骼、他的腹中、他的心脏,随之搏动。他闭上眼睛,任她触摸。

她的手指划过每一片鳍和鳞,他从未感到如此温暖,如此充盈,以至于他仿佛要膨胀开,要从高空跌落。在她翠绿的手掌中,他愿意将自己的每一丝一毫都赠予出去。

而他会赠予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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